一、现代文阅读
(一)、论述类文本阅读(本题共3小题,9分)
从“对话”的视角看中国古代之“家”,不难发现,“家”的功能经历了一个从祭祀、生产再到住所的过程。换言之,“家”是人与神灵对话、人与自然对话以及人与人对话之所。
家是人与神灵对话的场所。祭祀对中国古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不仅是对神灵和超自然对象的臣服,也是人与神灵交流的一种方式。祭祀对象分为三类:天神、地祇、人鬼。天神称祀,地祇称祭,宗庙称享。天神地祇由天子祭,诸侯大夫祭山川,士庶只能祭祀祖先和灶神。祭祀需要场所,而家在很大程度上就是一种祭祀的场所。《礼记·王制》曰:“天子七庙”,“诸侯五庙”,“大夫三庙”, “士一庙”,“庶人祭于寝”。普通的老百姓只是“寝祭”。 寝又称为家,寝祭就是家祭。寝祭在古代是一种普遍的对祖先的祭祀方式。贵族统治者的庙祭,就是在寝祭基础上形成的。人们通过这种对话,既可以表达对鬼神的敬畏,也可以表达对美好未来的期盼。
家也是人与自然进行对话的载体,这种对话首先以生产的方式实现。美国学者史蒂文认为,“家庭在工业化之前是经济生产和交换最重要的商业机构。每个家庭都或多或少地处于自给自足的状态;每个家庭不同的成员在生产基本物质产品的工作中也是密不可分地联系在一起的”。夏商周时期,中国最基本的社会制度就是宗族制度。而宗族作为政治、经济和生活的综合体,成为社会基本组织形式。此时的个体家庭,则是组成宗族的最基本的单元。《周礼》记载,西周时期,庶人的具体家庭已经成为一个生产经营单位,只不过土地仍然为宗族所有。每个个体家庭的人口在2—7人,每家有一个成年男性作为家长,家庭要按照人口服徭役。当时的个体家庭尚未从宗族中独立出来,在生产上实行的是“耦耕俱耘”的方式。按照《诗·周颂·良耜》的记载,在宗族内部,个体家庭之间相互形成劳动协作的关系,也就是“一族同时纳谷”,“出必共洫间而耕,入必共族中而居”。以家为单位,人才实现了与自然之间有效的对话,而不是听任自然的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