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的风沙湮没了历史的辙印,岁月的密网却捞起只只斑斓的海贝。穿过千年的沧桑,秋风中瑟瑟的芦苇仿佛只只忧伤的眼睛,惨淡迷离的月光诉说着浔阳江边弦上的泪光。
那怀抱琵琶半遮面的清愁女子,就坐在那只空空的画船上。船很大,大得仿佛能摆得下世上所有的珍宝;船很小,小得盛不下一颗落寞的心。船本可以划得很远,但却没能划出这个港湾。这无风又无浪的港湾就是她的家,而家的温馨和欢乐永远都是远方最温柔的呼唤。琵琶声夜夜从这不大不小的画船上轻轻地、幽幽地滑过江面,与空旷江水上的月低语。
就是在这样一个凄清的月夜,幽咽的琵琶声羁绊了离者的脚步,打湿了失意漂泊的江州司马的青衫。